爛醉後的隔天早晨,不同於平時、異常沉默的江承豪和我都帶著欲裂的頭痛與一身酒氣,意外的沒有太多眼神接觸,便各自前往工作場合上班。其實,喝醉過的人很能體會,酒醉後的清醒,才是心真正開始痛不欲生的時刻。所謂酒入愁腸,愁更愁,就是這個意思。
因此,除非江承豪主動提及,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多手去提那壺沒開的水。每一個人遇到的所有事情,都必須靠自己的力量去化解,旁人根本無法插手,更無從介入。江承豪的痛苦我大概能夠了解,此刻能做的,我想應該是靜靜地從旁扶持.......就像江承豪扶持我一樣。
酒對人體而言,真的不能過量。酒醒後的十二小時之間,是肉體充分折磨精神的時刻。一身酒氣來到補習班,使我的形象徹底破壞。不僅如此,我還討了班主任一頓毫不留情的指責.......江承豪,你這個臭小子,給我記著!
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下班,一分鐘也不想多停留的打了卡,衝進電梯、準備驅車回家休息。但就在電梯抵達一樓大開時,被擠在門邊的我,竟看見一張令我意外的熟面孔.......
「嗨,明輝。」她笑著舉起右手,打了個招呼。